第37节(2 / 2)

“如同今日这般,朕一过来,你便可以质问朕为何往李氏那里去,这名正言顺,没什么不好问出口的。”

“七郎若是有心,自然会解释的,”锦书平视他,缓缓道:“若是无意,我再问出口,岂非自取其辱?”

她话音方落,圣上便笑了,随即低头,在她玉雪无暇的肩头上轻轻咬了一口。

“有种同朕说这种话,怎么不敢将前一句问出来?”

他竟笑了起来:“没出息。”

锦书被他讽刺一句,却也不恼,只抿着唇,微微笑了。

圣上那一口咬的不重,却也不轻,锦书肌肤娇嫩,没多久便生出一轮深色的月牙,她气息平复过来,便伸手去抚,却先一步被他按住手,微热的唇吻了上去。

“七郎。”锦书看着他,忽的喟叹一声,侧过身子,伏到他怀里去了。

“我一直都很想问,”她搂紧了他腰身,叫彼此之间紧紧贴在一起:“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她的确生的美,可若说是能叫阅尽人间绝色的天子动心,却尤且不够。

轻而易举得来的情意,她总归受的难安。

“说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

圣上温热的手掌抚过她光洁的脊背,温情之中带着爱怜,在她耳畔轻笑:“朕曾经在梦中……见过你。”

锦书果然一愣:“嗯?”

圣上对她如此反应并不奇怪,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些,似乎要嵌进自己胸膛中一样。

“我们曾经相爱过,”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散开,有种静谧的情深:“在很远很远的前生。”

第33章 算计

这事毕竟荒诞,锦书听得怔住, 愣神过后, 方才在他怀里低低笑出声来:“七郎可是在诓我?若非如此,怎么说出这等虚事, 哄我高兴?”

她不愿相信,圣上也不奇怪,只是神色温柔, 顺着她口风, 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如何, ”他并不辩解,只是含笑问她:“可被朕哄得欢喜?”

“欢喜、欢喜, ”锦书答他:“七郎肯这样说,我哪有不喜的道理。”

圣上似是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沉的, 在她耳边道:“怜怜, 你要多在意朕些。”

锦书依偎在他怀里, 温声道:“好。”

“朕心里念你,一日不见, 便记挂的紧, 你倒好, ”圣上揽住她腰身, 不满道:“朕来与不来,全不在意,倒是潇洒。”

“哪有, ”锦书着意哄他:“我心里也是想念七郎的。”

“胡说八道,”圣上笑骂一句:“朕没过来,你不还是该吃吃,该喝喝,闲适的很?”

“说是等朕来用晚膳,可归根结底,也只是没来得及用别的菜肴罢了,真以为朕看不出吗?”

“活该,谁叫你来的晚,”锦书伏在他怀里笑:“若是想过来,便早些到,若是来晚了,也活该没晚膳用,才不惯你这些毛病。”

圣上亦是发笑,手掌在她腰上一抚,言语责备,语气却缱绻:“胡闹。”

两个人相拥着说一会儿话,锦书便有了几分倦意。

今日册封仪典隆重,她折腾了一日,等跟六宫妃嫔叙事完,也是耗费精神,更不必说方才圣上心中不虞,将她按在塌上结结实实幸了好几回,到了这会儿,真是有些熬不住了。

圣上见她困意上来,眼睫合的厉害,心中怜爱,不忍再折腾,便将她抱起,唤了水,往后殿沐浴净身去了。

红叶与红芳照例守在殿外,听得他们往后殿去,急忙进去收拾床褥。

晚膳时圣上与贵妃说话少,她们也看得出其中波澜,更是谨小慎微,不敢言语,方才守在殿外,听得不绝于耳的低吟声,虽是窘迫,却也安心大半。

等到入殿收拾,见了湿漉漉的床单,脸热之余,就更是宽心了。

床头打架床尾和,虽是民间俗语,但既然能够被流传下来,总是有它的道理在。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与备受恩宠的贵妃,也并不例外。

人心本就是世间最难估量的东西,圣上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经了这夜,也不曾再步步紧逼。

等到第二日,他便云淡风轻起来,只同往常日一般,温情脉脉之中,不动声色的打动她心。

贵妃昨日册封,六宫中心中酸涩的不在少数,暗地里想着下绊子的也不在少数,然而大多数人也只是想想,真正动手了的,却是李婕妤。

贤妃作为后宫第二人,心中也不是滋味,只是膝下有子,心中倒还稳当。

李婕妤身下只有一位公主,且还是病歪歪的,自然不能不去想后路。

宫中消息传的飞快,李婕妤前脚请了圣上过去,后脚消息便传遍了六宫。

事不关己,又能打贵妃的脸面,诸妃自是乐得看戏,顶多是在心中暗暗嘲讽李婕妤早早冒头,以及在心中叹一声会咬人的狗不叫。

只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许多人的念想。

圣上过去见了三公主,便吩咐请了太医令过去,诊脉之后知是受凉,便以照看不力为由,将位居三品的李婕妤直接降为七品御女,随即将三公主送往永延殿,交与素来宽和的陈太妃照看了。

从三品贬为七品,中间的落差,简直是令人心惊的大。

圣上不贪女色,宫中妃嫔皆是此前王府所有,登基之时册封,也是参照资历子嗣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