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陆子澈的那匹大黑马闪电除了疼老婆小白外还很疼它的儿子小黑。
小黑的名字是顾裳起的,陆子澈想起个霸气点的名字,结果遭到制止,顾裳觉得小白这个名字很可爱,身为它的孩子,小马名字自然不能压过生育她的母马。
这日,顾裳刚走到马房附近,下人就通传说顾衣来了。忙收回脚,转身回房,命人赶忙将顾衣迎进来。
敌人已灭,顾家又恢复了以往的安稳,顾衣重伤回顾家的秘密已经都众人知道,也知她最终没忍心对家人下手,于是虽在刚得知内情时对她或多或少有些不满,心里不是很舒坦,但更多的却是对她迷途知返、弃暗投明的怜惜与欣慰。
日月教右护法一党人全军覆灭后,顾家开始忙着张罗顾衣的亲事,因着近来争斗的事顾家被邻里等人忌惮加疏远,于是便打算给顾衣找个家离得远的商户,这样顾衣随着丈夫大江南北四处做生意时便于回娘家看看。
当然前提对方要家庭人口简单,人品好是主要,样貌和家世都是次要。
长得普通些能少招些花花草草,家世普通也无所谓,到时有顾家帮衬,闺女在婆家会更受重视,至于她是否会受欺负顾家上下完全没人去想,从邪教出来的冷面女杀手,能给她气受的人还真的很需要勇气。
顾家这些时日已经挑了几个比较合适的人,有年龄大了但因守孝耽误了亲事的,有发妻过世却不曾留下孩子且家庭富裕长相端正的。
只是还没等进一步动作,那几个青年才俊便纷纷或明示或暗示地表明自己暂时没有要娶亲的想法,再之后人影都不见了。
一个两个这样还可能是巧合,但个个都这样就不一般了,顾丰年夫妇正要彻查原因之时,顾衣告诉了他们答案,都是日月教教主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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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气色不好,是那个戴面具的又欺负你了?”顾裳见顾衣眼下有青影,显然是没睡好。
最近一个来月顾衣时不时会来陆家找顾裳,两家离得不算远,顾裳不便时常回娘家,顾衣却不受限制,最初几次她过来会先见过陆老爷夫妇后找顾裳,后来几回陆老爷夫妇就让她直接找顾裳,不用来给他们请安。
以前在京城时顾衣曾以玉面狐身份潜入陆府偷盗,当时闹出的事很大,差点儿害得他们陆家一蹶不振,能接受同是受害者的顾裳为他们的儿媳,却不想理会曾祸害过他们家的顾衣,即便她变好了,即便她是儿媳的娘家人,他们对她也亲近不起来。
这样正中顾衣下怀,她的性子根本不适合与长辈相处,若非爹娘威胁强迫,她才不会昧着性子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姐姐?”顾裳见顾衣神不守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说什么了?”顾衣忙回过神问。
“我是问那个戴面具的是不是又欺负你了!”顾裳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姐姐太让人操心了,她招惹上的男人还不是一般人,除了对方自己放弃,否则想甩都甩不掉。
顾衣低头无意识地捏袖子,好一会儿后道:“他不允许我嫁给别人,否则会让对方家破人亡。”
“啪”的一声,顾裳猛拍桌子,怒道:“那家伙真不是东西!居然敢这样威胁你,难道要让你一辈子当老姑娘吗?不让你嫁别人,难道要嫁给他?”
“他让我跟他走,可以给我名份。”
“什么名份?妻子?”
“是……妻子。”顾衣眉头拧起,脸上涌现的不是喜悦也不是厌恶,更多的是对未来不确定的迷茫。
顾裳不说话了,眉头拧得更紧,真不知该不该为顾衣高兴,以往姐姐应该是很期盼嫁给面具男的吧?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伤害已经存在,不是说几句好话威胁几下就能抹平的。
顾衣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平静地道:“我不想再回到日月教去,他说会在别处买处宅院给我住,不用我再接触教中的事,也会警告教众不来打扰我。”
“这是打算金屋藏娇了?”顾裳讨厌面具男,对他的任何决定都觉得是不怀好意。
也可以这么说,顾衣嘴唇抿紧,神色黯淡,她以往不亲近这个妹妹,只是在顾家闷得久了,又因感情上的困扰,令她很想找个人倾诉,于是才时不时地来找与她同龄又很亲近自己的妹妹,来往了几次,心底对顾裳的排斥慢慢淡了许多,对她的依赖感到是多了起来。
“姐姐无须发愁,若不愿意只管拒绝,顾家不是棉花可以任人欺负,为了你的终身,爹娘还有我们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再次陷入泥潭。”顾裳沉声说道,若是她开口,陆子澈定会同意帮忙的,到时顾家与陆子澈联手,即便邪教再难对付,想必对方也讨不着好。
日月教因为右护法的事已经折损许多人,若那面具男执意为了顾衣再兴起战斗,怕是会引起大多教众的不满,他不是蠢驴,这等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失了手下心的事应该不会去做,有让他忌惮的地方,再好好谋略下,能让面具男知难而退不是难事。
这些有她自己想出来的,也有陆子澈给她分析的,是以顾裳才没那么忌惮面具男,因害怕而将原本已经亏欠很多的亲生女儿舍弃,这等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爹娘打死都不会去做的。
“没有那么严重,我今日找你来只是说说话,并非要你们对付他。”顾衣忙开口道。
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啊,顾裳摇头叹气,感情的事真不是外人能插得上手的,姐姐目前这状态是不想嫁给那男人,可又不能真正放下他,所以才会如此纠结吧?
顾衣与顾裳说了有半天的话,然后不顾妹妹拘留执意骑马离开陆家,她虽失了大半内力,但身手依然很好,不用担心路上会遇坏人。
顾裳原本不放心,想让陆子澈安排侍卫护送,结果陆子澈说顾衣身边有日月教高手在暗中保护,完全不用他们多事。
“是保护还是监视啊?”顾裳冷哼,她真不想叫那个面具男姐夫,就像陆子澈从不管顾衣叫姐姐一样。
“两者都有吧。”陆子澈将刚洗好的苹果削了皮,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推到顾裳面前,“别人的感□□我们就别管了,多吃点水果,以后孩子生出来长得水灵。”
“就你会说。”顾裳瞥了他一眼,乖乖地吃起苹果来,自怀孕后水果没少吃,吃得她自己的皮肤看着都水灵了。
“今日孩子有没有踢你?”陆子澈还惦记着胎动的事。
顾裳摇摇头,这有什么可急的,长辈们和有经验的婆子都说月份再大些胎动会逐渐明显起来。
妻子越来越圆润,偏偏还不显臃肿难看,反到越来越温婉妩媚起来,连吃水果的样子都很赏心悦目,陆子澈发现自己有些口干,在顾裳刚将苹果块塞进嘴里后猛地揽过她用力吻上去,将她口中还未来得及嚼的苹果勾进自己嘴里几口吃了下去。
“你这个……唔。”顾裳想骂他,结果声音被吞了下去,这混蛋就不知其实并非只他一人欲求不满吗?孕妇也会偶尔饥渴的好不?他居然还勾引她!
一个冗长的吻下来,陆子澈与顾裳两人都气息开始不稳。
陆子澈呼吸不稳,难耐地道:“我们小心点不要紧。”
“不成,你每次有多冲动忘了吗?”顾裳闻言忙自意乱情迷中拉回神智拒绝。
真到了激情时刻,哪里控制得住?他们可都是好久没欢爱过了,突然解禁难保不会伤了腹中宝宝。
陆子澈也想到这点了,她不同意他也没再坚持,只是搂紧她,要求她不许动弹后,绷着身子过了很久才将周身躁动的气流压下去。
顾裳看着陆子澈满头的汗,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方才她也很难受,只是不会像他那般难忍罢了。
“我没事了,不要像欠了我银子似的看我。”陆子澈轻笑着摸了摸顾裳的脸,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