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虽面有不甘,可是不是不承认南木宸的确说的对,他们现在最应该的是赶回烈国,而不是在此地纠缠,思及此,看了眼旁边的宫月。
宫月对二长老投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顾自看天。
大长老也知道今日是寻不到一个结果,回烈国是首要,遂对着南太子一礼,“那我等就退下了。”
“且慢。”冷言诺突然轻轻冷冷吐出两个字阻止了几位长老心有不甘却又打算离去的脚步,“你们伤了我的人,吓了我的夫君就想这般不了了之。”冷言诺说到最后,面上已经有了薄怒,“方才本王妃没有先找南太子要公道,是看在你们毕竟是烈国苗宗长老,可是你们却倒打一耙,如今你们说走就走,长此以往,是不是任何人有事无事都可以随意闯入做此般行径,大长老与二长老身为苗宗德高望人的长老,难道不知做错事就要道歉。”
“我们又没错道什么歉。”二长老真是怒了
“你们没错为何这般离开。”冷言诺反唇驳语,顿时让二长老哑口无言。
“请璃王妃不要欺人太甚。”大长老看着冷言诺直接传音入秘。
“本王妃就是欺人太甚。”冷言诺就此还击回去,让镇定如大长老面色顿时敢是难看几分。
“二长老今日想要离开,可以。”冷言诺头微仰,“本王妃与王爷大人大量就不与你计较,但是我的护卫出身小门小户的,心里难免计较,万一我这个主子不给他主持公道,他一计较,就对我不忠心了,那怎么行,所以本王妃自然是要护着他的,想来…。”冷言诺明艳艳一笑,“想来让二长老这般德高望众饱经岁月磨砺之人道个歉应该不难吧。”
二长老本也算是清心寡欲之人,也没想到今日会被冷言诺气得这般,看了看一旁的宫月,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我看苗宗几位长老也不是故意,还请璃王妃得饶人处且饶人。”人群之外南宫王爷突然走了进来,话落对着南木宸楚浴染一礼。
冷言诺看了眼南宫王爷,轻勾了勾唇,“如果二长老现在受我一剑,本王妃也说不是故意,二长老是不是可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南宫王爷面色也是一滞,似乎没想到冷言诺这般不给面子,可是看了眼自家太子,原要是想着来当和事佬,没想到…。
二长老看了眼大长老,又看了眼南木宸,又在周围扫了一圈,让他给一个护卫道歉那是万不可能的,遂开口道,“不过一个区区护卫,我是苗宗二长老,他何德何能能受我一礼。”语气坚决。
“那在本王妃面前,你不过一个区区苗宗长老,又是何人给你权力,让你擅闯府邸横行伤人。”冷言诺语气微嘲,“区区护卫?哼…。”冷言诺看了眼周围的人,道,“区区护卫与二长老流的不是同样红色的血?不是吃的一样的饭,不是活在同一个苍穹,区区护卫就不是人命。”冷言诺突然衣袖一拂,“二长老视人命如草介,本王妃却将他们当个宝,今日,你若不道歉,休想离开。”最后四个字已经十足十的摆明了冷言诺的态度,今日誓不罢休。
一旁的清一清二等闻听冷言诺这句话,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暖暖的,这是王妃对他们的扞卫啊,王妃虽然记仇,可是记仇好啊。
二长老此时也顾不得顾全大局了,冷言诺一字一句都挑起了她内心的怒气,而因为冷言诺的话,周围楚浴染带的那些护卫,以及南木宸所带的贴身御林军,都对冷言诺高看一眼,为一个护卫说话者,还如此光明正大不达不休者确是少有了,任谁跟了这样的主子,也该是幸福的。
天媚一直待在楚浴染身后极为安静,自从那日自己多言,被楚浴染欲以重伤而被黑棍所救后,她的性子就沉敛很多,许是心境原因,对于冷言诺似乎也不那么恨与厌了。
“若是我等今日非要离开呢。”二长老不顾大长老的阻拦,与冷言诺叫起了阵。
冷言诺眼光微眯,“很简单,你也可以走,但是,离开的……”冷言诺声音放缓,但是一字一句却让外面百姓都听得清楚。
“离开的必须是尸体。”
“璃王妃好大口气。”二长老袖口子一挥,若不是顾及此时这么多人,他一定要亲手碎了冷言诺,不过一个一离王妃,在烈国,那些王爷公主见到他们都要问声好,她却……
南木宸刚想说什么,却见冷言诺已经挥起了剑。
二长老眼见那剑挥起,当下二话不说,身子一起,就是一道掌风向冷言诺而去。
冷言诺眸光一凛,上勾了,遂即身子一退,慕容晟睿上前接住,接住她的同时,一道掌风自其腋下穿过,直击二长老的心脉。
“啊……”二长老一声痛呼被击出老远。
“二长老这是做什么,本王妃不过是吓吓你,给你一个教训,你竟然公然袭击本王妃。”冷言诺普一落进慕容晟睿的外里,便心有余悸的开口。
一开口,便是先声夺人,事落初定。
二长老重摔落地,身旁大长老与另两位两老立马上前扶住。
就连南木宸与楚浴染也没想到慕容晟睿会突然出手,而后又听以冷言诺说这般话。
“璃王妃真会狡辩,明明是你抬起剑。”四长老此时指着冷言诺声声控诉。
冷言诺很是无辜的动了动唇,“本王妃只是想要将剑收起,谁知你们二长老竟然如此无海量,妄想杀本王妃,若不是王爷出手及时,那现在倒在地上的可就是本王妃。”冷言诺拍拍自己的胸口以示自己受到了多么大的惊吓,同时还心有戚戚的模样。
“的确是欺人太甚。”寒霜义愤填鹰。
“他……”二长老痛苦的抬了抬手想指着冷言诺,可是……。
大长老扶起二长老,听到冷言诺的话,也知道二长老今日是栽了,那抬剑的动作分明就是有心刺激她,眼下见其痛苦不堪,就把向其脉搏,一把之下,神色俱震,竟然,竟然……遂看向慕容晟睿与冷言诺,目光凝冷,“二长老确实是错会了璃王妃的意思,但是璃王也万不该将二长老的筋脉震断。”语声中虽是极力掩饰,便也不难听出已经极度愤怒。
“本王惧内,这是天下不驳的传言,二长老公然对王妃无礼,本王又岂能坐视不管,欺她就是欺我。”慕容晟睿面色从缓,一点不觉得废了二长老经脉是一个多么大的事。
“如果大长老不明白,本王妃也再说一遍,这天下,欺我护者,伤我护者,本王妃也必定以牙还牙,至死不休。”
大长老面色已难看至极而无语反驳,他知道冷言诺是故意的,璃王也是故意的,可是他却不能说他们是故意的。
“让本宫看看。”南木宸突然上前几步,去把二长老的脉搏,一把之下,也是眉头紧蹙,果然…。他以为冷言诺是对于二长老小惩治,可是却没曾想,冷言诺这是要二长老的命啊。
作为苗宗长老,经脉尽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功力尽废,从此形同废物一枚。
楚浴染看向南木宸的面色就知道结果,面色也有一瞬间的凝重,不过,这种神情在他有脸上停留也不过一瞬,随即对着冷言诺传音入秘,“璃王妃好招。”
“过奖过奖。”冷言诺丝毫不谦虚,她自然知道,南木宸与楚浴杂非等闲人,自然一思便能明白其中关结,二长老武功是高,心谋也不错,就是太过急躁,她一直故意触怒二长老,让她觉得,自己有杀她之心,再动剑,一乱其心神,那……
如今,二长老受了重伤又如何,是她先出手,自己还能担一个受害人的名义。
冷言诺偏头间正好对上一直静默不言的月流年投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平平静静,清清灵灵,原本是湖湖清水,现在里面却有烟气蒸笼。
冷言诺对其轻轻一笑,“这是感动。”传音入秘。
“你是怕她在回烈国的路上因为对你生怨而暗中对我做手脚,所以……”
“反正二长老早就该死。”冷言诺看着月流年,二人皆是传音入秘,然而更多的情绪却是眼神对视中股股细流自然体会。
人群外围的百姓只看到二长老高空一跃妄想伤害璃王妃,璃王反击,如今也不知道二长老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