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烈岂能让他如愿,当下便是一掌挥出,毫不客气。
月流年本想惊呼,可是奈何外面有南木宸的人,传出去,必当不利,所以只能傻愣愣坐在一旁,祈祷别伤了宫烈,也别伤了蓝枫。
“我的。”蓝枫突然伸出手,将月流年往身旁一拉。
宫烈一向冷淡的面容更冷,也拉过月流年的手,“我的妹妹何时成了你的。”
“这样。”蓝枫话落,竟然直接身子一倾,一吻覆在月流年惊诧的唇上,一刹当真是似生花了流年。
月流年只是感觉那干净的竹香气息突然就在唇边流连,那一刻,心咚的一跳。
就连宫烈都愣了那么一瞬,冷淡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龟裂,一掌挥出更是丝毫不客气,胆敢感在他面前轻薄他妹妹,当真是不想活了。
蓝枫一手抱着月流年,另一手却与宫烈打得不亦乐乎。
但是奇怪的是,外人不能闻听里面一言一语,马车依然继续向前。
“我说…。”冷言诺朝慕容晟向后方努了一眼,“真不管。”
“呵…。你不是一直想要撮合蓝枫与宫月吗,我看挺好。反正宫烈与蓝枫武功不相上下,倒是谁也吃不了亏。”
冷言诺眨眨眼,不管就不管吧,他看得出来,宫烈为人虽然冷淡,甚至于她杀意明显,可是对月流年却是极度疼爱的。
她也看出来,蓝枫自然而呆笨的行为,已经让月流年的心湖起了涟漪,只是,月流年与蓝枫的前路注定将是荆棘密布,坎坷无常,他们面前挡着的,何止是宫烈。
直到马车停在神泉山门口,宫烈的马车上才停了打斗。
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刚下马车,便见,神泉山门口,那清水池边,风过而柔的风光里,楚浴染竟然与宗子舒走了过来。
纵然如冷言诺也愣了下,楚浴染竟然会与宗子舒在一起,照理说,现在宗子舒的日子如难过,以楚浴染这种攻心于计,无往不利的人来说,最该结交的不应该是荣清音么。
不过,冷言诺又想通透了,楚浴染行事一向诡秘莫测,指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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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突然袭击
第十四章
“真巧,没想到璃王与璃王妃也来了神泉山。”楚浴染心情似乎极好。
慕容晟睿从下马车到得现都未松开冷言诺的手,看了眼楚浴染,目光如韵,“是挺巧。”
“呀,子舒小姐这是嫁不成太子要改做顺国皇后了吗?”月流年上前一步,姿态随意,虽不像男装时那般酒脱无所规矩,可是言辞间也不似平常那般给人静雅之感。
而一语出,原本站在楚浴染身边的宗子舒面色立马一变,自宴会之后,宗芜皇后软禁于宫,权力等于无,暗中势力也被太子一一收纳打措,她这个本就非宗府亲生嫡女,没了宗芜皇后的仰仗,太子明显的又不可能再娶她为太子妃,在府里的生活直接是一落千丈,原本一直怒她坐于其上的宗子凝与一众庶妹更是对她冷嘲热讽,前路涉茫,不知前路何处,在这个时候,顺国帝君竟然邀请她来神泉山游玩,她心思疑惑问,心知这是她唯一的救命草,如今太子不见她,她亦无法,现在也只能这般,虽然楚浴染之人心思莫测,她也以为这楚浴染不好对付,没曾想,对方言辞谈笑间,有的不只是身国一国之君的霸气凛然,更有君子的细心温致,但是她宗子舒宁做落入泥里的草,也绝不会委屈自己,楚浴染的细心温致又何尝不是别有深意,另有算计,一个她看不透的男人爱上一个就已经足够。
“璃王与璃王妃安好。”宗子舒微微一礼,一副大家闺秀之态,一幅全然没有被月流年打击到的样子。
冷言诺目光淡淡扫了宗子舒,虽然宗子舒同样温婉闺秀,可是却收了身上那丝许锋茫,原本如远山淡月,总给人淡淡疏离,高人一等的若即若离,今日倒是很好的收拾起来,甚至能感受到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
冷言诺心思一转,如果不是那个宴会,不是宗芜皇后的计谋,不是南木宸的反扑,宗子舒如今不是抱着宗芜皇的姑姑亲切叫,就该是一边被南木宸冷视,而一边拼命的往上贴着抱大腿的了。
不过,大起大落,如女子,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宗子舒倒也算是厉害,想必她现在日子本就不好过,还能得有这份容忍,也算是了得了。
“子舒小姐可真是客气。”冷言诺对着宗子舒明然一笑,没有丝毫特殊的情绪。
闻言,抬起头的宗子舒看向冷言诺,她原本以为冷言诺会奚落自己几句,结果……见识了那样的风彩,她方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连一直被她看扁的荣清音也在今日被南木宸重用,可见,她以前是多么的天真与愚笨,女子有才,不止要有才,还要有心,有算。
她是不是差了这些,可是真要算起心术来,她自认这世上不会有任何能比过她,至少,这世上某一件事,她做得滴水不漏。
冷言诺关了她那么多日都没有套出的答案,这世上只有她一人知道。
“呀呀,真是热闹啊,咦,这不是内定的南国太子妃吗?”
冷言诺看向眨眼间便出现在她与慕容晟睿之间,然后被慕容晟睿不着痕迹拂开的却依旧笑得如生两岸耀眼花的花千尧,知道花千尧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当然了,能与慕容成睿交好的人自然都不简单,尤其是那个南宫宇。
可是花公子,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可真是太没同情心,明知道宗子舒于太子之位已经遥遥无望,竟然伤人起来不要命。
“咦,是打算投靠顺帝了,嗯,顺帝长得又高又帅,也是个人物,值得跟,想来,顺帝念你是宗家长女的身份,必然会给你一个贵人之位。”
贵人?
“噗哧….”笑出来的不只是寒霜还有冷言诺,花千尧这种生物,真是……
“晟睿,你太惧内了,完全抛弃了我,知道不知道我最近很忧伤。”花千尧的到来,似乎就是为了打击宗子舒,话落,直接往慕容晟睿身旁一站,一身浓香顿时扰了这一刹那间的宁清天然。
冷言诺一直觉得花千尧是个骚包与无处不有之物,招摇过市,偏又美得人神共愤,这不,打击人家姑娘未完,还一幅我刚才是在与你说话吗的姿态,还生生往旁边一站。
冷言诺捂脸,拉着慕容晟睿快步进了神泉山大门。
只想说,这个姓花的,她当真是不认识。
晓风光影,清水悠悠,横阳西落,桂馥兰香,泉水叮呼。
神泉山,顾名思义,便可知其泉水为志,只是纵然冷言诺前世里看过种种,也被这种无人工雕凿的天然之泉深深震憾。
震憾的不是碧影绿栽,不似秋更似春,而是空气里那种宁静清新。
一入神泉山,便仿似过了一个世纪,外面热闹纷纷纷,而这里而闹归静,就连空气里似乎都是柔的净的,只有泉水叮呼,一切的琴瑟合鸣,虫鸣鸟叫,都是那般自然像是进入一处巧夺天工的山林。
一路绿意盎然,扶疏错景,本就心思各异之人,也当真是回归了自然。
“没曾想,这南国竟还有这等奇妙的地方,真是不来神泉则惘然啊。”冷言诺看着前方水流清缓,笑容也是自然而然,原来当你身旁有了依靠,心情放松,又遇到这等景色之时,心情真是的说不清楚的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