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肯定是断了。
虽然凭借着她父亲的身份依旧修士的手段,她的腿能够被重新接上,但要想像正常人一般肯定是没有法子了。而要是到了实战的过程中,这绝对会是致命的弱点。
从小到大,柳悦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委屈,但柳悦不能出声抱怨,因为她已经听到了她父亲在她脑海里响起的责备声。而且,她很确信,她要是再说些什么,那个她讨好了很久的青年会直接当场要了她的命。
“我不是让你尽量讨好那个青年吗,你怎么还是惹怒他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举动很有可能会害了我们整个宗门!”
虽然脑海里的声音很快地放缓了,甚至还给她道了歉,但柳悦的眼睛里还是渗出来了一些水光,“悦悦,为父刚才是有些着急了,刚才是为父的不对,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的腿治好的,绝对不会影响到你。”
她好像真的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仅仅来自于她以为不关紧要的一场任性。
这是柳悦第一次听到她父亲用这么紧张和慌乱的声音说她,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对她发火。
心里的难受和腿上传来的阵痛让柳悦眼眶里的泪珠不断地往下掉,她只能咬着牙不发出声,然后看着青年在犹豫了片刻后将自己收集的所有令牌都拿了出来。
青年的面色也不再那么惨白了,蓝云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因为他刚才的那些话减弱了不少。
这个少年在蓝云心里的地位果然很高。
心下做出了判断,青年脸上谄谀的姿态更盛了几分,“这位道友,这是我之前收集到的令牌。我之前也是随便搜集玩玩的,我觉得道友十分面善,如果这些令牌对道友有用的话,道友不妨拿去。”
一边说着,青年又悄咪咪地看了蓝云一眼。
白兔还是那副单纯无辜的样子,似乎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兔子露出来了一副受惊的样子,然后竟然是借机往少年怀里缩了缩。
和白兔那担惊受怕湿漉漉的眼神对视着,青年的大脑再一次空白了。
这个借机占人便宜的兔子真的是他那个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师弟吗?
扶葭这时也意识到怀里的这只兔子不简单了。
依照魁梧青年的年龄和修为,不难看出他来自于大世界。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这样忌惮他怀里的白兔。
可是,他怀里的这只兔子好像并不想让他看出来它的异常。
眼睛微垂,扶葭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做,他朝着魁梧青年说道,“不用给我,而且,你先起来吧。”
身上的威压彻底散去,青年心里提起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