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奈何皇兄不幸离世,他也真是没有那个福分。”魏无极颇为惋惜摇头。
“这里又没有别人,二皇子何必虚伪。”君彦卿与其擦肩,走向内室。
魏无极顿了顿,直身跟了进去。
“本副堂主很是奇怪,其实你已得老魏皇的喜爱,大可与魏无渊争个高低,何必冒险呢,你应该知道,纵是皇子皇孙,得罪神沐堂的结果也只有一个。”相比外面残破的景象,内室要干净许多,一桌一壶,两盏茶杯。
“知道,中原五国对神沐堂的态度素来都是敬而远之,实在远不了,也是万万不敢得罪。”魏无极谦恭之余,锐气不减。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魏无渊给弄死?”君彦卿转身,束在背后的手握住茶壶,倒向魏无极身前茶杯,茶水氤氲,冒着热气。
“副堂主怕是对本皇子有误会,魏无渊乃吾长兄,本皇子尊敬还来不及,怎会暗害。”魏无极表现的诚惶诚恐,但君彦卿看得出,他也仅仅是表现而已。
“呵,不是你……是不是你的不重要,本副堂主在此候你,便是想替堂主问一句,待你回魏,当如何?”君彦卿指了指对面已被斟满的茶杯,微抬下颚。
魏无极明其意,伸手将茶杯端起,一饮而尽,“出兵,救父。”
君彦卿挑了挑左侧眉梢,“魏无渊已死,你父皇若在边陲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是大魏的新皇了。”
“自古为人臣,为人子,当尽忠,尽孝,无极便是舍命,也一定会将父皇救出泥潭。”魏无极长眸清冷,目光绝然。
看着桌上已空的茶杯,又瞧了瞧魏无极眼中的坚定,君彦卿薄唇抿笑,“你倒是比你那个哥哥会做面子活儿。”
魏无极不语,他不想解释。
“罢了,堂主希望二皇子能以震雷镗相赠,换得神沐堂倾力相帮。”君彦卿此语,便是认可。
魏无极闻声,抬手打了个响指。
瞬息,月芽至。
眼见月芽自背后摘下一个黑色包裹,恭敬递了过来,君彦卿眉梢微动,眼角泪痣愈渐妖冶,“不是说不是你干的么。”
魏无极知道君彦卿所指,“的确不是本皇子做的。”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魏无极都不会说出任何一句会在日后有可能成为把柄的词句。
君彦卿掀起黑布,看过之后将其背在身后,“二皇子不必如此谨慎,我还不致在这一两句话上给你使绊子。”
“不是谨慎,是事实。”魏无极见君彦卿收了震雷镗,“无极在此谢过副堂主,也请逼堂主带话给堂主,魏无极不会让他失望,亦不会让他后悔改变决定。”
“你,或许是第一个可以让堂主改变主意的人。”君彦卿颇有些赞赏的看向魏无极,在老魏皇的庇佑下,眼前男子还能谨慎到滴水不露,他若不赢,天道不公呵。
“告辞。”魏无极拱手之后,恭敬退出房间,身侧月芽亦同时消失。
听着外面车轮滚动的声音,君彦卿抬手拿下背后的震雷镗,将其搁在桌面打开,愈看愈是喜欢,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