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臻,别人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曲华裳。”顾如是理所当然道。
“你不是派人日夜跟着孟臻,说他从未将账本之类的东西交给外人么?”沈醉清眸微闪,沉声质疑。
“孟府之外是这样,孟府之内就说不准了。”顾如是微顿了片刻,作欲言又止状。
“这里没有别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言。”沈醉看出顾如是有所保留,浅声抿唇。
“既然孟臻在府外没有这样的机会,那么机会就只能在府内发生,如是刚刚想了想,这几日除了……除了三日前小师妹去过孟府,似乎也没有可疑的人了。”顾如是把话说的这么明,苏若离想假装听不懂都。
“哈!五师姐你说什么呢?”苏若离腾的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疑啊!”
沈醉神色骤冷,凝眸看向顾如是。
“师傅明鉴!徒儿只是就事论事,不管是谁,但凡可疑都要查清楚!”话已出口断无转换余地,顾如是之所以敢明目张胆诬陷苏若离,除了证据确凿之外,有恃无恐的便是,无论如何,师傅都不会怀疑自己。
整个府里最不可能背叛师傅的,便是她顾如是,她相信师傅一定知道。
苏若离摊手,欲哭无泪,“五师姐是不是忘了,我那日是去救曲华裳了,替师傅造浮屠去了!”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了。”顾如是再不似往日那般与她微微一笑,冷漠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情愫,就像她们从来不认识,彼此只是陌路,甚至是敌人。
苏若离无力坐回到藤椅上,满脸无奈,“师傅,我没有。”
“师傅,如是并非针对小师妹,可太多事连在一起如是再不能漠视,当日二师姐与寒子念大婚之日,二师姐与小师妹一起中毒才导致那场大婚化为泡影,寒子念一气之下方与顾府结仇,眼看到手的虎魄,就这么失手了。”
听着顾如是的控诉,苏若离欲哭无泪,“别人朝我下毒,怪我喽?”
“之前炎冥冰魄针一事徒儿心里始终放不下,炎冥跟了师傅十几年,他定然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小师妹,而那一次也是因为孟臻将冰魄针交给师傅,才导致师傅误会炎冥。”
苏若离苦涩抿唇,“是我错,我不该被人冤枉,怪我喽!”
“这一次,小师妹的确有重大嫌疑。”顾如是冷声开口,言辞坚定。
‘砰——’
苏若离突然起身,狠狠踹开腾椅,“我不该去给师傅造浮屠,都怪我好了!”
“小师妹要去哪里?”见苏若离转身欲走,顾如是纵身过去,伸手挡住去路。
“五师姐,你这样对我?”面对顾如是的阻拦,苏若离狠噎了下喉咙,眼眶瞬间湿润。
“如是说过,我只是就事论事。”顾如是漠然看向苏若离,眼底那抹快意转瞬即逝。
书房里的气氛降至冰点,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个人,沈醉缓慢起身,“如是,为师印象里,你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